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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怖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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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驱尸》

“沈平,赵军、李树仁,徐江,你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在庄严的法官面前,站在被告席上的四个人都低下了脑袋。

等了一会儿,法官见没有异议,便宣布:“那么,以上判决即时生效,退庭!”

正当四名犯人被庭警带出法庭时,其中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犯人忽然跑出人群,奔向法官,但立刻被两名庭警给按在了地上。这个人一边挣扎一边大叫:“我有外国国籍,你们Z国的法律对我不适用,我请求通过外交途径解决!”

法官冷笑一声,“沈平,你持有外国护照这不假,但你不享有外交特权和豁免权,像你这样的人啊……嘿嘿,判你有期徒刑十五年算是轻的。”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

X医大是一所闻名全国的医学学府,尤其是它的生物医学工程系,在这一行中,更执全国之牛耳。

这一天,入暮十分,一辆印有“福寿殡仪馆”字样的运尸车,开进X医大的后门,司机轻车熟路,七拐八拐转了十几个弯,最后“嘎”地一声停在解剖系的大门口。

“张师傅,你可算是来了!”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人正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一看到福寿殡仪馆的车子,连忙迎出来。车子剎住,从驾驶座上跳下来一个叨着牡丹烟的大汉。

大汉冲几个年轻人摆了摆手,也不多说什么,把后门打开,几个年轻人七手八脚,把车子上的一付担架拖了下来。担架上蒙着白布,底下躺着一个人,准确的说,应该是个死人。

“麻烦你了,张师傅。”一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递给大汉一个红包,大汉数了数,十张百元大钞,一张不多,一张不少,这才抬起头来,满意地说:“没什么,没什么,以后有这种事,你们就通知我,我肯定把最新鲜的留给你们就是了。”

大汉将钞票揣入内怀,上了车,一踩油门,开离了解剖系大门。几个年轻人见殡仪馆的车子去得远了,这才抬起担架,径直往储尸室走去。一路上,所有人都默不作声。

根据资料显示,白布下蒙着的那具尸体,活着的时候叫郭珍珍,女,三十一岁,因为涉嫌谋杀自己的丈夫以及丈夫的情人,事情败露而服药自杀。

那个姓张的大汉常从殡仪馆中运尸体给X医大,和解剖系的人混得非常熟络(当然也看在钱的面子上),每次都把最新鲜的流给X医大。

解剖系的教学尸体,大多数是一些无依无靠的孤寡老人。他们死了后,要是没有人给他们料理后事,市政府就出来做主,出钱交殡仪馆火化。殡仪馆收到尸体后,先在停尸间存上一阵子,看看有没有人前来认尸。如果经过一定的时间,仍然无人过问,殡仪馆即可自行处理。火化是一种处理方式,但他们大多舍不得。一般的处理方式是卖给医学院,因为奇货可居,往往可以卖到好价钱。

到了储尸室,几个年轻人把担架放在地上,掀开白布,几个年轻人便一下子呆住了。

担架上的郭珍珍——那个自杀的女人,穿着一身浅绿色的长袍,头发柔顺的拢在脸侧,圈出一张艳丽,但略显放荡的脸庞。除了脸色略微苍白以外,她就像是睡着了,很安详,一点也没有异样。

过去殡仪馆抬来的尸体,都是在停尸间的冰库里冰过的,一掀开白布,脸上还冒着露水。冰得厉害时,有时得化上半天冰,才能做防腐处理。但是这个郭珍珍却不一样,她才死了不到二十四小时,又是死在冬天,看起来就像童话中着了魔法的睡美人一样。

面对着这位“睡美人”,几个年轻人反而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一股很异样的情绪慢慢地在他们的心中涌动着。

照程序,他们得先把尸体的衣服剥光,再用一个特殊的注射器,把防腐剂福尔马林从尸体颈部的血管注入尸体内,这工作做完,再把她抬入浸泡尸体的池子里,泡在百分之十的福尔马林中。

正当几个年轻人面面相觑,不忍下手的时候,储尸间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系主任徐江,一个是生物医学工程系的教授沈平。

“开始打福尔马林了没有?”徐江一进门就问。

大家纷纷摇头,表示没有。

“很好,非常好,”徐江紧张的面部表情立即松弛了下来,望望沈平说:“沈平教授正要找一个死亡未超过四十八小时的尸体做实验,这具尸体刚好可以派上用场。”

沈平见尸体尚未做防腐处理,咧着棱角分明的嘴大笑起来。

大笑——是沈平的特有商标,他常为了一点小事咧嘴大笑,弄得别人分不清他是真笑还是假笑。但这次,他的笑却是真笑,找了一年,才找到他的“实验”材料,他怎么可能不笑呢?

尸体并未抬入生物医学工程系,原因是生物医学工程系的人不习惯摆弄尸体,抬过去怕大家别扭。所以按照沈平的要求,尸体仍被放在解剖系,他的实验可以在生物医学工程系遥控来完成。

为了争取时间——尸体死亡四十八小时后就不能用了,沈平教授的助手们马上开始工作。大家做过多次动物实验,所以做起来还是非常熟练的。

沈平曾以他发明的一种技术,让死狗、死猫站起来走路。技术的原理是,动物死亡后神经细胞等组织先死,肌肉组织死得较慢,在它们死以前,只要给予一种刺激——像脑部的运动中枢所下达的信号一样,它就会收缩,集合许多肌肉的协调收缩,动物就会运动了。

为了怕引起社会舆论的反对,沈平的这次实验很少人知道,即使是X医大,知道的也没有多少人。

一切就绪,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了。沈平在他的实验室中,守着满屋子的电子仪器,墙壁上是个大荧光屏,可以看到解剖系储尸室中的实况。这时储尸室中只有他的一个助手和解剖系主任徐江两个人在。沈平交待过,这个实验看到的人愈少愈好,以免流传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骚动。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当墙壁上的电钟指到晚十一点时,几架电子仪器的指示灯自动的亮了起来。一台计算机、一台脑电波发射器,同时进入工作情况。尸体,也就是郭珍珍,此时她的手臂、额头、前胸、小腹、大腿、脚掌上扎着一根根细小的银针──就像针灸的针,开始接收沈平实验室传来的信号。三分钟之后——即十一点零三分的时候,郭珍珍忽然一下子站了起来!

助手和系主任吓得连连后退,沈平却咧嘴大笑着,他得意地看着墙上的荧光屏,就见郭珍珍绕着浸泡尸体的池子,走了一圈,眼皮眨了三下,又回到原来的地方,躺下,不动了。

沈平知道,此时计算机中输入的程序就是让郭珍珍做这些动作。他把仪器关掉,将计算机中原先的光盘取出,换上一片新的光盘。“等着瞧吧!”他心里暗喜:“明日凌晨,博物馆中的那颗价值连城的钻石就是我的了!”

沈平曾任某国医大生医工程系的系主任,受X医大之聘来,回到国内,担任X医大的教授。

在X医大,沈平很有人缘,一些年高德劭的名教授,都愿意和他来住。自从他通过门路为某名教授取得某国医大的聘书后,更是门庭若市,成了医大最受欢迎的人。

当初X医大生物医学工程系系主任李树仁趁旅行某国之便,向沈平提出聘他为教授的事时,沈平不禁咧嘴大笑起来,他不是高兴,而是觉得异常地荒谬,心想:凭我沈平,岂是你们那个小城市所能容得下的!就算是回国,也要到B京、S海等大都市的医大当教授。

但沈平毕竟是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他笑完,打个哈哈,推说目前研究工作太忙,任教的事以后再说。沈平做事就是这样,永远面面俱到,从不当面给人任何难堪。

半年后,沈平回国探亲,偶然路过X市,参观过市博物馆后,触动很大,竟然主动提出要留下来,X医大上自校长,下至普通教工喜不自胜,像接皇帝似的,把沈平接入X医大。

沈平果然是个被祖国悠久文明所震撼的海归赤子,对祖国文化无比的热爱,一有空,就到博物馆去,沈湎于文物中。他最有兴趣的是一颗几百年前,金雀花王朝进贡的原钻。他估计过,这颗原钻如果琢磨出来,一定比如今大英博物馆珍藏的那颗,甚至比英女王王冠上的那颗还要大!

“Stupid(愚蠢)!”他在心里暗骂:国人真是蠢到家了,自己有这么好的宝物都不知道!但转念一想,如果他们识货的话,就会关防严密了,怎会放在一个寻常的玻璃柜里,想到这里,他又咧嘴笑了。

一次又一次的造访,博物馆的一切都已摸得一清二楚,这些数据都已汇入程序,成为行动的参考数据。

盗取原钻的事,最好是亲自动手,但沈平没有这个胆,毕竟他是个知识分子。事实上,他也不需要有这个胆子,他是国际上最有成就的生物医学工程专家,科技,可以帮他解决一切。

沈平见自己的“实验”成功,既兴奋又自满,他想:来X市这两年,也没有白费,“尸体控制术”已从理论成为事实,等那颗钻石到手,再到国外发表自己的成就,到时名利双收,将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想到这里,不免又咧嘴大笑起来。

解剖系系主任徐江和生物医学工程系系主任李树仁都来道贺,沈平压制住自己的兴奋,对他们说了些客套话。他压根就瞧不起眼前的这些同胞,出国的十多年使他对国人所下的结论只有一个字——stupid。

不是吗?在他看来,国人只知道要某国的聘书,要某国的绿卡,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也有宝物。这两位道貌岸然的系主任,在他看来,是stupid中的stupid!这两个人和自己日夕相处,但他们对自己的计划却一点也不知道。国人真是好对付啊!尽管他心里这样盘算着,但口里却谈笑风生,和两位系主任说些不着边际的鬼话。

徐江客套了几句先走了,李树仁却留下来,说要和他谈些系务。

“Goddamnyou(见你的鬼吧)!”他在心里暗骂,“什么时候不好谈,偏要在这时候谈。”

李树仁见四下无人,便压低了声音说:“我拟了一份计划,你看看。”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张折成对折的白纸递给沈平。沈平不经意的接过来,原来是一份草聘!

“这是什么?”沈平的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希望你签个名。”李树仁有些不怀好意地说。

沈平望着李树仁,李树仁也望着沈平,两人对望了片刻,沈平终于垂下头来。

“等我回国以后,可以吗?”沈平的语调显得很委婉。

“不行。”李树仁摇摇头,脸上浮起一阵不自然的笑意,“你不签,我不离开这儿,你的事就办不成。”

“我的事!你指的是什么事?”沈平强装镇静。

“说出来就不好听了,总之,你的助理把你的一切全都告诉我了,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到时候还是会帮你的。”

沈平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萎顿地靠在靠背椅上,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看到他这个样子,李树仁并没有放过他,继续说:“我答应保送他公费出国,他就把你的事全告诉了我,嘿嘿……”

“Goddamnyou!”沈平想骂人,但已骂不出声来。他失神的望着李树仁,觉得他好像是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纯粹的恶魔。他印象中的李树仁是个过份客气、带点腼腆的人,但这时的他却两眼有神,充满自信,正以一种神秘而略带嘲弄的眼神望着他。

沈平又想起了他的那个助理,“Goddamnyou!”那个像一只狗一样忠诚老实的年轻人竟然出卖了自己!他答应过他,等到事成回国后,要聘他当助理,但当助理毕竟没有拿公费念学位的好!

“都是自己太小看国人了!”他对自己同胞的看法,像是一下子做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过去他以为国人都是笨蛋,只要许他一点好处,就会伏首贴耳、唯命是从,现在才知道国人太不可貌相了。

在无可选择的情况下,沈平只得在那张草聘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祝你好运!”李树仁揣起草聘书,满面春风地走出了实验室。

“Goddamnyou!”李树仁刚带上门,沈平就捶着桌子不住的咒骂起来,“Goddamnyou!就凭你!也想到某国大学当教授!”连骂了几声,觉得轻松了些,这才取出一根香烟,点燃,斜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

刚才的事只不过是个小插曲而已,对大局并没有发生影响,只是他觉得很窝囊,凭他国际闻名的大科学家,竟然受到一个芝麻绿豆的系主任的威胁,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但一想到那颗价值连城的巨钻正等着他,又觉得刚才的小插曲也算不了什么了。

在兴奋、焦躁等复杂的情绪下,终于熬到了午夜十二时,沈平检查了一下仪器,没发现什么异状,于是他关上灯,步出实验室,像个幽灵似的,踱到解剖系的门口。

十二点半的时候,从解剖系的大门口走出一个年轻人。

“通到储尸室的门是不是都开了?”沈平压着火气问他。

“嗯,都开了。”年轻人答。

两个人退到一棵大树下,背靠着树,各怀鬼胎。校园里静悄悄的,雾气格外地重,不见星月,只有远处的几盏路灯,在雾气中,吐着惨淡的光晕。

年轻人就是沈平的助理赵军,他本来不想再为沈平做事的,但李树仁却命令他一定要这样做,不然的话……

“那个假洋鬼子叫你做的事,你都照做就是,如果你不做,小心我把你去年偷窥女澡堂的丑事揭出来!”李树仁的语调很严厉,“不是想保送出国吗?乖乖地照他的吩咐去做!”

李树仁为什么这么做,他想不通,事实上,他也不必多想,只要能出国拿学位,管他那么多干嘛!

沈平很想骂赵军一顿,但却忍了下来,他知道李树仁不破坏他的计划的原因,李树仁是希望他快点回某国医大,这样,他自己也可以提早前往应聘,否则沈平恼羞成怒的话,那可是对自己没有好处的。

夜光表的指针指在凌晨一时二刻的时候,两个人的神情立刻紧张起来。一时二刻一到,沈平实验室的一系列仪器就会自动开启,脑电波发射器在计算机的控制下,开始发出的信号,这些信号会引起郭珍珍,也就是那具女尸的肌肉收缩。

在四只眼睛的注视下,从解剖室的大门中诡异地闪出一个女子。沈平一看到那女子,赶紧迎了上去,赵军虽然有点怕,但却紧跟在沈平的后头。

三个人无声无息地会合后,转身往停车场行去,停车场就在解剖系的后头,转个弯就到了。上了车,赵军坐在驾驶位上,沈平和郭珍珍坐在后坐上。三个人,不!应该是两个人加上一具尸体都没说一句话,径直往博物馆开去。

一路上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郭珍珍忽然用头撞了一下车窗,发出“砰”地一声,把沈平和赵军吓了一跳,好在之后没再发生什么。

五分钟后,车子驶到了博物馆。看看夜光表,还有十五分钟二点。沈平让赵军把车子开到一棵大树下的阴影里,以减少别人注意。

沈平和赵军站在轿车门口,紧张地望着腕上的夜光表。二点刚一到,郭珍珍又一下子“活”了过来!沈平给她戴上一付手套,又交给她一支切割玻璃用的玻璃刀。二点零三分,郭珍珍下了车,朝着博物馆走去。

就在这当口,大树后头突然闪出一个人来,闪光灯一闪,沈平、赵军和郭珍珍全被摄入了镜头。

“你!是你!”沈平大叫。

来人退后一步,背起照相机就走,“明天再谈,祝你成功。”说完,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Goddamnyou!”沈平恨得牙根儿痒痒的,“明天再谈,还不是胁迫我发聘书!”

在沈平的心目中,解剖系系主任徐江是个较为古板的人,为人还算老实,有次一大伙去吃花酒,徐江就没去。事后,沈平问他为什么不去,他还讲了一番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出来,沈平听得不是很懂,反正是孔子、孟子什么的。可今天,没想到这个“古板”、“老实”的家伙竟然来上这么一招,看来比李树仁还要难缠得多。

当沈平和赵军被突如其来的干扰弄得不知所措的时候,郭珍珍却不受任何影响,照着计算机发出的信号,一步步的向前走去。

按照程序,郭珍珍将爬上一棵三层楼高的大槐树,然后一跃,跳上三楼阳台,再把玻璃窗割破,打开窗子,进去割开玻璃柜橱,取出钻石,再循原路回来。这些动作,像沈平这样的知识分子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但在计算机的摇控下,死人却能发挥肌肉收缩的潜能,变成名副其实的超人。

就在沈平暗自思索第二天如何应付徐江时,郭珍珍已走到那棵大槐树下了,抱住大槐树,开始往上爬。沈平和赵军紧跟上来,站在树下向上张望。

郭珍珍爬得非常快,就如同一只狸猫,其实那根本就不能算是爬,而是直接窜上去的。到了树顶,正要跃上十公尺外的阳台时,四下的灯光突然熄灭了,郭珍珍像块大石头一样,从三层楼高的大槐树上直挺挺摔下来,差点砸中沈平。

沈平向远处望去,全城竟一片漆黑,只有一些应急灯在忽闪着,他不禁高声大骂起来:“妈的,居然偏偏这个时候停电了!”话音刚落,突然,四下传来呼喝声,同时十几束手电的光柱将两人一尸笼罩得严严实实,不远处传来急骤的脚步声。

“不好,刚才骂得太大声,居然被发现了!我怎么这么不小心?喂,苯蛋,还不快跑!”沈平尖叫了起来。

赵军撒腿就要跑,却被沈平一把给拉住,“抬尸体!”功败垂成,沈平充分地显示出了一个科学家的冷静。两个人抬起跌得不成人形的郭珍珍,朝着汽车奔去。

可惜的是,毕竟是两个知识分子,还抬着具尸体,刚刚跑到汽车跟前,十几名保安人员已经一窝蜂地冲了上来,把他们死死地按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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