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观月思拘月,
梦里赏花亦摘花。
闹市还需心静土,
折手提笔乱涂鸦。
想人生匆匆百年,如白驹过隙,弹指间、青丝转白发,岁月添新坟。功名利禄不在,吸来吐出一身。何因?
人生如梦,一曲黄梁同枕,南柯醒时,自以笑红尘。空有一付皮囊,装六魄、锁三魂,皮囊丢弃,魂魄何居?
上古至今。灵异心传。每代必有高隐之辈,每朝必有得道之僧。然新权初立,牛鬼蛇神不在,红衣小人已消。今时,灵异之事又出。何解?
人云:鬼神之事,传而不论。吾自命凡人,然身边异事不穷,令人费解。日夜求索,苦无头绪。今述就身边之实事,愿与天下人论之。
床前明月光,我本穿警装。若问名和姓,本人叫董刚。
大家好,我是一名警察。到目前为止,我在这个岗位上工作了五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我受理过无数的案件,杀人、抢劫、强奸、诈骗等等,可以说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然而,最让我感觉到恐怖和离奇的却是人力以外的东西。它们有着常人不能接受的思维,它们有着常人不能征服的灵力,残忍、血腥、恐怖、离奇、都是它们的特点,那就是灵异案件……
五哥!一个和我一起扛过枪、下过乡、喝过酒、分过脏的人物,一个和我从小穿开挡裤一起长大的朋友,此人长相奇特,身长7尺,擅做符香之事,精通鬼神之礼。既可穿梭于地府,也能游走于九天。用他自己的话说:“我是用心眼看世界的人。”
我和五哥从小一起玩到大,天天打打闹闹,关系一直都很好。我们在13岁的时候就磕头结为异姓兄弟。他很维护我,也很照顾我。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是一条心,天天在一起开玩笑,他没深没浅,我没皮没脸,唯一就是我们在‘鬼神存不存在’的问题上意见是对立的。因为我是在马列主义和毛泽东思想的教育下成为一个合格的人民警察的,再加上岁数年轻,自然不信哪些怪异的事情,因为我知道,科学是可以经的起反复验证的,迷信却是反复的折腾人。
我曾经问他:“你说世界上有鬼,你给我抓一个过来看看,让它和我聊几句。行不?”
他说:“你知道阴阳学说吧!世界上的事物有阴就有阳,有男就有女。比如,有人溺水而亡,脸朝上的都是女人,脸朝下的全是男人,这是阴阳的相和。再比如,不管药物毒性多猛,七步之内必有解药,这就是相克,如果天上有飞的,地下就一定有走的,而水里一定有游的。所以,只要有人的存在,就有非人的存在。所谓的非人,也就是我们说的‘烟混’,也就是你们说的鬼。既然有鬼的存在,那么,仙、妖、神、佛都是存在的。再比如,有非人就会有非事,有非事就必然有解决非事的人。我很荣幸,也很骄傲。因为我就是哪个解决非事的人,你是保卫人民利益的人,可是人民的利益是人民自己赚来的,不是你往人群中一杵,人民就有人民币的。而我,我啊,我却是帮助人民解决他们能力以外的事情的人。所以,再顺便证明的是,我比你伟大,而且要伟大的多的多。当然,我本人是不搞个人崇拜的,如果你真的把我惊为天人,来,这个地方大,到这儿磕一个。”
除了怒发冲冠,就是气愤填膺了,我不把他暴打一顿,哪就是对不起‘强壮才是硬道理’的名言.不过,渐渐的,我发现在我们人群当中,还存在着很多别的东西,这不得不让我重新来观察这个世界,难道世界上真的有鬼神的存在吗?
我们的故事开始了……
车在路上行驶着,我躺在后座上想着杉杉,唉,刚才又梦见她了,这可怎么办呢?伸个懒腰,大声喊道:“一个处女,带上一朵小花,一个色狼,送给她一个发卡。哇哈哈,好诗好诗!”
五哥开车骂道:“我还以为你要诈尸呢,靠,这才几点你就醒了”
看了看表,嗯,早上二点多嘛,看看车外,天还没亮,远处已经有些发灰了:“五哥,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繁星点点,正所谓月上柳梢头,偷情红墙中啊。”
五哥边开车边说:“我就不明白你了,一天脑子都装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你是不是想女人想疯了。精虫上头了。”
“靠,你才是呢,你个老不死的。你懂个屁,我是感慨中。开你的车吧,懂什么你。切,我是文化人,跟你个和尚叫个什么劲。”
五哥摇了摇头:“唉,色狼不可怕,可怕色狼有文化啊。”
你说给我气的,转身睡觉,不理他。
“刚子,你快看,那个人背着一个女人。是不是要上医院啊。”
我起身一看:果然在前方有个男人,穿着一身灰色的半截袖背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子。“五哥,停车,问问,干嘛去,咱们帮帮忙。咱们刚过个村子没多远,这俩口子不会是要走回去吧。赶紧的,问问。”
五哥停下车,摇下窗户,见到那两人路过身边问道:“哥们,干嘛去,用不用送你一段。你媳妇怎么了,”
那人长的能有四十岁左右,圆脸,背着女子直不起腰,却红光满面,我估计是累的,他对着我们笑了笑:“不用,不用,俺媳妇喝多了。俺们马上就到家了。快了,快了,谢谢你啊。”说完,用手指了指前面。低头而去。
五哥摇上窗户:“果然一身酒味,呵呵,现在的女人可比男人能喝多了,除非不端杯,端杯弄不好就给你整桌子底下去。”
我点了点头:“可不是,我们单位就又几个人才,那家伙。和她们在一起吃饭,从来不劝喝酒,实在是心里没底啊。”
五哥笑了笑:“还是旧社会好啊,女子很少抛头露面,哪像现在,天天闹闹哄哄的,又是歌厅,又是酒吧的,对了,你再睡一会吧。”
我看了看前面:“不用,饿了,车上还有什么吃的没有。”
五哥摇了摇头:“没了,刚才都让我吃了,我也饿。呵呵,忍一会吧,找个地方吃点饭.”
过了十多分钟,五哥拐进了一个县城,也不知道是哪里,大半夜的,有吃的就行,两个爷们没人惦记吧,就算是抢劫的,也不能这么没智商吧。
来到当地的一个酒店,和五哥商量了一下,还是住下比较好,一来,五哥开车的手法我实在是信不过,二来,两人都困,干嘛还非要走的那么急,又不是有什么大事,出来就是玩嘛。随后,叫来服务生,开了一个房间,点了些菜,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太爽了。
醒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来到停车场取车,看见五六个警察牵着警犬四处嗅,我和五哥刚要上车,就听后面的警察喊道:“这位同志,请等一下,我们要检查。”
五哥回头问道:“什么事?”
其中一个年纪不大,可能刚二十的小伙子喝道:“废什么话。你有配合我们公安执法的义务,懂不懂?”
***的,跟我横什么。还跟我讲这些,你才上了几年班,我把车门一关。说道:“作为公民,我们还有监督你们执法的权利,知道不?牵个狗你就牛逼了,逮谁咬谁?”
“你什么态度,靠边站着。”说完,带狗上前围着车嗅。眼神蛮是挑衅。
我什么脾气,我哪是惯孩子家长,指着他们几个骂道:“你们是警察还是土匪,靠,五哥,车咱们不要了,把他警号记下来,去检察院告他,操,太牛逼了一个个的。”说完,瞄了一眼那人的警号就要走。
五哥笑道:“刚子,你什么脾气啊,到外面就忍着点,还以为自己家呢。”
其中带队的同志走过来笑道:“同志啊,实在对不起啊,我们这个警员刚上班没多久。给你添麻烦了,我们正在差案子,只要是车我们就查。给您带来的不便请您原谅。”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本来嘛,好说好商量,啥事不好办,偏来硬的,谁怕谁啊,既然人家说软话了,咱们也不好说什么,冲他们领队点了点头,回头看见已经检查完的年轻人说道:“我告诉你,以后执法别这么霸道,你以为还是以前呢,现在讲究文明执法,懂吗,满大街的人你还能逮谁说谁?靠,你知道哪块云彩有雨,碰上个厉害茬子,这身警服都能给你扒了,你装个屁你。”
小年轻气的脸色发红,刚走到我面前,就听他们领队一喝,他看了看我,咬着嘴唇,猛的一转身,走到一个车的后面,蹲下身子哭了。
我靠,这是咋了,我没说什么吧,至于嘛,我苦笑了一下,走到他身边:“起来,你看你自己像个什么样子,说你几句你就这样了,呵呵,我对不起你行了吧,别哭了,让人看到给警察丢人。行了,别哭了,我走了。”
看见他没有和我说话的意思,我笑了笑,对着领队笑道:“你的兵还是不行啊,啥事这么大反应。”
那个领队刚要说话,就听小年轻的喊道:“林队,我要去高速收费站,那的车多。”
领队摇了摇头:“冲子。你别太激动了,既然你的家人已经报案了,咱们一定会给一个答复的,你说你这么做,影响咱们工作先不说,关键是你自己也破不了这个案子啊。”
五哥上前说道:“走吧,刚子,人家查完了,你就别在这呆着了。”
我点了点头,看了他们一眼。上车走人。
开出停车场,五哥说要加油,那就加吧,找个加油站停下,靠,最近加油比较费劲,全国都这样,还得排队,那就等吧。反正有五哥呢,我就下车活动一下呗。
刚下车,就看见一个120急救车跑了进来,不过它也排队,看来没什么急事。那人刚从车上走下来,边上几个人连忙围了上去:“喂。哥们,你们医院那个案子破了吗?”
那人摇了摇头:“哎,破什么,都偷三个了。要是能破,早就破了。”
“唉,也是啊,现在的警察哪有几个有本事的。”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晚上偷走的那个女子,他弟弟是警察呢。我估计这事应该有眉目了,自己的姐姐被偷走了,怎么着也得赶紧查查吧。”
听到这,我心里一动,一个女子被偷走了?他弟弟是个警察,莫不是我刚才看见的那个小青年?现在的人也是,没事偷尸体干嘛,难道还能卖钱吗?好像死亡多少时间以后就不行了吧。既然好奇,那就走过去问问:“哥们,怎么回事?说说,闲着也是闲着。来,抽跟烟!”
那人吓的脸都绿了,连忙摆手:“别,别,这个地方哪能抽烟呢。”
我也是吓了一跳,靠,这是加油站啊,真要是有点火星,满院子的人都得扔进去。我笑了笑:“不好意思,我忘了,呵呵,麻烦你给说说,怎么回事?”
那人一笑:“唉,你肯定不是本地的,我跟你说啊,从上个月开始,咱们这的医院太平间里丢了一个尸体,是个女的,当时人家也报案了,可是警察却没头绪,没几天,又丢了一个,这下可是闹的满医院人心惶惶的,医院的人也害怕,有的人说是尸体被偷走了,有的说是自己走了,反正说的都没边,这不,前天晚,哦,昨天晚上又丢了一个,据说丢的那个女子的弟弟还是警察呢。呵呵,我看这事挺好,警察天天作威作福的,也该让他们摊上点事,这是老天爷在帮忙呢。呦,不说了,该我加油了。回见吧您嘞。”
目送那人远去,看见五哥已经加满油了,见我上车说道:“你呀,比三八还三八。没事瞎转悠什么玩意呢。唉,走吧。”
开了一会,我总觉的哪里不对,回头问五哥“你说人为啥偷尸体?一般都有什么原因?”
五哥想了想:“你是警察,你还问我。”
“不是,不是,你帮我分析分析,刚才他们说这个医院已经丢了三个尸体了,还说昨天晚上也丢了一个,那个死者的弟弟还是警察呢。”
五哥一愣:“就是咱们看见的那个警察?”
我点了点头,突然一个灵感闪过:“五哥,咱们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个男子背着一个女人,会不会就是尸体呢?”
五哥想了想,摇了摇头:“不会,挺大的酒味呢,一看就是刚喝完的主。”五哥说完,自己也开始低头琢磨。过了一会,五哥说道:“要不咱们去看看?我总觉得这里有点事。”
“其实我也想回去,可是咱们回去有什么用呢,该偷的已经偷走了,即使再有尸体,短时间内也不会下手了吧。何况我又不是这里的警察。想管也管不了啊。”
五哥一笑:“你不去为啥停车?”
我想了想:“你说咱们要是去,怎么下手呢?实在是找不到什么线索啊,咱也不能去冒充尸体吧。唉,还是算了,要是知道他们偷尸体的目的就好了。嗯,五哥,你跟我说过一件事情还记得吗?“
“什么事?”
“你说有冥婚这个说法?专门找女人的尸体?准吗?”
五哥点了点头:“是的,我跟你说过,不过那是封建社会了,现在也有,很少碰见,再说了,现在都火化,哪有这事了,而且,冥婚并不是这样的,唉,现在的人啊。”
我有点郁闷了:“五哥,那你说他偷尸体干什么?现在偷尸体就这么几条路,第一,倒卖器官,可是死了没多久的还行,过了72个小时就没戏了;第二是做标本,人家买标本的还要介绍信呢;第三个,嗯,就是奸尸,可是这都偷了多长时间了,早就应该处理了,要是处理了,警察肯定能知道。除了这三点,我看不出来还有什么用,要是古尸还有点意思,呵呵。”
五哥也点了点头,突然一抬头笑道:“刚子,走,我有办法,咱们去医院看看,说不准那个女子的魂魄还在,那样的话她就知道谁偷的了。在哪里也该清楚了。”
我点了点头:“走,回去看看。”
开了不长的时间来到当地的医院。远远看了一眼,我在车里点了根烟:“五哥,什么时候开始?”
五哥想了想:“还是晚上吧,方便一些。走,跟我买点东西。”
“买啥?”
“靠,你问那么多干嘛,专心当你的司机得了。”
与五哥转了一下午,买了一条鱼,买了几张红纸,几根白蜡烛。我们便趁着天黑来到医院的外面,
五哥在车上说:“刚子,把车停远点,这时候风声正紧呢,万一发现咱们了,可闹死了,你离远点,我进去。”
“不用,咱俩一起进去吧,你这身手不咋样。”
找了一个百十来米的地方停车,深夜中,我和五哥拿着鱼兴致勃勃的赶往太平间。嗯,看五哥的样子有相亲的架势。
来到后院的铁门外,找个地方跳了进去,五哥左看右看犹豫不决,给我整的闹心:“五哥,你能不能快点,照你这么下去天亮也进不来。靠,就从那儿跳就行了。”
五哥战战兢兢的跳了过来,深呼了一口气:“我现在比较佩服偷尸体的人,这体力活不好干。”
“靠,别废话,赶紧走。”说完,拉着五哥贴着墙边慢慢的向太平间摸去。
这个地方不大,太平间也相对的好找,看见一个黑色的门,上面有个锁头,我笑了笑,拿出万能钥匙打开,让五哥先进,随后看看外面,轻轻的关上了门。
黑夜中,我慢慢的往前走,此时没有一点光亮,连忙靠这墙边,嚯,摸着墙壁这么冷呢,拿出打火机一照,啊!一张脸,是五哥的脸。只间五哥闭着眼睛,皱着眉头,血慢慢的从他鼻子下面流了出来……
“谁!”我本能的退后一步,做好一个空手道的姿势,嗯?这不是五哥吗?怎么弄成这样?不是刚进来吗?
手上的打火机已经灭了。屋子里有陷入到了黑暗,我轻轻的问:“五哥,你怎么了?”
就听五哥说道:“唉,进门以为往前走呢,靠,前面是个墙,可撞死我了。弄不好鼻子都出血了。”
我想笑还不敢笑:“五哥,呵呵,没事,多大的事啊,一会就好了。靠,不是我说你,你怎么就不想买个电棒呢,咱俩就这么摸着吗?”
五哥叹了口气:“靠,你个傻狍子。不是有蜡烛吗?来,点上。”
拿出白色的蜡烛点上后,屋子里渐渐有了几米的光亮,五哥看了看墙壁骂道:“我说这么硬呢,原来是冷冻柜,可撞死我了。”
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里,嗯,跟我们那里差不多,不到一百米的房子,一面墙上都是冷冻柜。冷冻柜的对面是几个单独的屋子,每个屋子里面都有一个水泥床,还好,暂时一个人都没有。大厅中有两张木头床,听五哥说是上殡仪车前用的。
看了半天,我小声的问道:“怎么样?行了吧,开始吧。”
五哥点了点头,拿出三根蜡烛摆成一个三角型放到大厅的床上,把鲤鱼用红纸贴住全身放在蜡烛中间。五哥左手拿出一张符,右手用中指点着鱼目轻轻的说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呼!
五哥念完,左手的符蹬下烧了起来,我站在身边吓了一跳,五哥将左手高高举起,微眯着眼睛看着阴暗的太平间,好似真神一般不动,冷眼注视周围。
“呀!”五哥低喝一声,暴跳而起。左手的符慢慢飘了下来。
听五哥叫声异常凄厉,我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了,看见啥了。”
五哥道:“符烧手了,你看,都起泡了。”
我快哭了:“我靠,咋不烧死你。你行不行啊,一惊一乍你要死啊,起泡,就是手指头给你烧没了我都不可惜。”
五哥委屈道:“本来就是,刚才光顾着看周围了。没注意手上。”
“得得得,别跟我磨叽,能不能找到那女子的魂,赶紧问问谁偷的。咱们好去找啊。”
五哥摇了摇头:“我再试试,刚才没、烧、烧手了。”
我咬牙说道:“我告诉你最后一遍,你要是再烧手,我就让你直接躺这。连家你都不用回了。”
五哥委屈的看了我一眼,拿出符,换到右手,用左手点着鱼目轻轻念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呼,五哥手上的符再次点燃,五哥一手点着鱼目,一手举着符看着周围,良久将符扔掉摇头:“我没说错的话,这个女子是于非命,绝对不是普通的病死之类的,人要是在医院病死,太平间是他们最留恋的地方,如果要是横死,那么她将徘徊的是当初事发的地点。既然咱们在这里找不到她的魂魄,我想她很有可能是横死的。只要知道这个女的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咱们就可以找到她的魂魄。”
我听完点了点头:“除了横死还有什么解释吗?”
五哥笑道:“其实……”
我连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一下吹灭了蜡烛,小声的说道:“五哥,外面有人。正往这边走呢。”
五哥问道:“那咋办啊?咱俩不得让人家给端了?要不这样,你一下干晕他?”
“大哥,那是犯法的,对了,你不会隐身咒吗?”
五哥急道:“靠,那是对鬼用的,对人不好使唤。咋办啊,你赶紧想辄啊。”
我吸了口气说道:“目前,跑是跑不出去了。咱俩只有一条路了。”
五哥忙问:“啥路?”
我苦笑了一下:“装!装尸体吧。都别在大厅,找个单个的屋子。走。”
五哥说道:“行,就听你的,拼了,我去前面,你到边……哎呀!”
我小声问道:“你又咋得了。”
五哥说道:“撞头了。靠,”
“怎么就不撞死你,赶紧的。”
刚刚躺下,就听外面说道:“嗯?这门怎么打开了?里面还有人吗?”
我心里笑道:“门外的大哥,您问谁呢?我能告诉你里面有人吗?”
听到门响,啪,灯亮了。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进来的是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穿着蓝色的大短裤,白色的背心,外加一双蓝色的拖鞋,鞋面上全是污垢,脚趾头上全是泥。都不知道几天没洗了。
那人尖下巴,宽额头,一双小三角眼,估计笑起来肯定是没了,身高一米七左右,能有两百多斤,这么说吧,从远处看侧面,分不清哪边是肚子,哪边是屁股。
他慢慢的走到我身边,看了看,摇了摇头:“唉!这肯定是新送来的,好好这么一个人,唉,怎么就死了呢,可惜这个岁数了,备不住没做什么好事,吃喝嫖赌,坑蒙拐骗,哼,死了活该。咦?那屋还有一个。”说完,转身背着手向五哥的房间走去。
给我气的,好悬没起来踹他,***的,我招你惹你了,我装死我容易吗我。心中正在问候他家女性的时候,就听那个人笑道:“呵呵,这人有意思哎,哈哈,脑袋让谁打的,鼻子也是血,也没人给擦擦,唉,还是我好心啊。来,我给你擦擦吧,等明天你家人来了,备不住还能给我俩钱表示感谢呢,嗯,没纸啊,我找找。对了,那屋昨天一个女的被偷走了,东西都留着呢,他家人哭蒙了,扔了一地纸,鼻涕一把泪一把啊,嗯,这个还能干净点,就用这个吧。诶呀,谁的大鼻涕啊,弄我一手,换一个,换一个,嗯,这个少点,就用他吧。”
我听着那人自言自语好悬没吐出来,五哥啊,五哥,你也有今天啊。我真是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啊。
就听那人边给五哥擦着边说道:“唉,现在的人啊,年纪轻轻咋就死了呢,行啊,死了就死了吧,嗯?对了,我应该把那个女人的蒙头巾给你盖上,等明天你家来人了,我就说那是新的,嘿嘿,一张蒙头巾可是三百块呢,嘿嘿,又来钱了。”说完,听着脚步声,好像去别的隔壁取东西去了。
一会,听那人说道:“嗯,盖好了,差不多了。行,我先走了。明天再来。就一个了,要是再有一个把那屋的也盖上,唉……”
慢慢的,那人走到门外,吹着口哨,啪,灯灭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脚步声已经走远,连忙下床跑到门口听了听,没什么事,跑到五哥那屋,轻轻推了推五哥:“喂,走了,赶紧的,别一会再来人。”
黑暗中,感觉五哥的身体在不断的抽动,我连忙问道;“五哥,你咋了。五哥,你、你别哭啊。”
我连忙点着打火机,看着五哥躺在那里,慢慢的拽下蒙头巾,嗯,别说,那人给擦的还挺干净。五哥握着蒙头巾小声的抽泣:“我,呜……呜……呜……我什么时候被人家这么玩过啊。刚子,我不活了,你帮我报仇吧。呜……呜……呜,刚子,他用人家擦鼻涕的纸给我擦脸啊,还帮我擦擦嘴,我,呕……。我呜……呜……呜,我***不活了。刚子啊。”
我抱着五哥拍了拍,想笑还不敢笑:“委屈你了,等一会咱们出去的,先别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把这事弄完了,咱俩回来削他。走。”
搀扶着五哥,轻轻的打开门,左右看了看,嗯,没人,让五哥先走。找了半天锁头,嗯?没有?算了。没有就没有吧,跟五哥翻过铁门,一顿狂跑,来到车前,开门上车,我长长的吐了口气,没等说话,就听五哥嚎嚎大哭。很像刚被人强奸完。
我拍了他肩膀一下:“五哥,别上火,当初韩信曾受胯下之辱呢,人家还当了楚王呢。想开吧。”
五哥爬在我的肩膀上哭着:“你看看哪个历史人物是装死人起家的。你就别安慰我了。我让他恶心死……呕”
“别,别吐车上,别吐车上,赶紧下车,”把五哥拽到车外面,对着后背一顿神拍,估计胆汁都吐出来了,五哥长长喘了口气:“哎呀,哎呀,哎呀,可难受死我了。我跟你说刚……呕……哇。”
十分钟,整整十分钟,五哥都在呕吐中度过。等缓过劲来的时候,脸都吐青了。
“五哥,怎么样,好点了吗?”
五哥低着身子,闭着眼睛点了点头。
看着五哥辛苦的样子,我也不好说什么,虽然我想笑,可毕竟也是心疼,我轻轻拍着他的后背:“五哥,咱今天不查了,走,找个地方睡觉去。什么都别想,明天一切都会好的。”
清晨,树上的鸟儿喳喳的叫,叶子被好像洗了一遍,我走到窗口,打开窗帘,推开窗户,狠狠的伸个懒腰,唉,睡的真舒服啊。回头看了看五哥,这老哥哭了半宿啊。哈哈,真不知道说啥好了。
装着哀怨的样子轻轻推了推五哥:“五哥,五哥,该起来了,吃点饭吧。”
五哥眯着眼睛摇了摇头:“我头疼,别叫我,我再睡一会。”
“那行,你先睡着。我出去到餐厅吃点早餐,给你带上来点。你想吃啥?来点嘎达汤?那玩意黏糊的,挺……”
“呕……哇……”五哥还没等我说完,起身冲进卫生间。
我站在原地叹了口气,唉,我也没说像鼻涕啊。
“五哥,我先走了,你睡吧。没事的话我出去查查,你别哪都走啊。有事给我打电话。”
听见五哥似人非人的回应。我穿好衣服,下楼而去。唉,我是真饿了。
来到餐厅,要了几个包子一碗粥,找了半天,行,还有一张桌子。座下咬了口包子,嗯,还不错,牛肉陷的。我最爱吃这个了。
“哎?你们听说了吗?昨天医院又丢尸体了,这次是俩啊,据说都是男的。”
“啊,你们听谁说的,准吗这事。”
“你看,我骗你干嘛,真事,今天早上警察都去了。”
“哎呦,这可怎么办啊,这不乱套了吗?以前那太平间活人不敢去,这下好了,死人都不敢去了。”
我在边上喝了口粥,低头吃着包子。想了想,向隔桌的人问道:“这位大哥,瞧你说的跟真事似的。你咋知道的?”
那人看我一笑:“还咋知道的,兄弟,东北的吧?”
我笑这点了点头:“是,东北的,对了,你怎么知道的?”
那人好像很得意的样子:“我能不知道吗,我老婆就是那个医院的。我现在天天听的都是第一手资料呢。”
我笑道:“我来的时候也听人家说过这事,按说他们前面不是都偷女人的尸首吗?怎么又连男的都偷了呢?对了,那两个男子怎么死的?”
那人摇了摇头:“这我还真没问。你等一会,我打电话问问。”
我连忙拦住他:“别问了,这事情没啥好问的,对了,你知道那几个女的是怎么死的吗?据说还有一个人的弟弟是警察呢。”
那人点了点头:“可不是,要不警察能这么上心吗。我听说那个女的是被车撞死的。不过是不是真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假装的想了想:“不能吧,咱们这几天没什么交通事故吧,按说撞死个人是大事,怎么没听哪报呢。”
那人忙接到:“啊,你还不知道啊,就在大前天早上,北海桥那就撞死一个女的,弄不好就是被偷走的。”
我点了点头:“哦,你们都知道,难道别的地方就没撞死人的吗?”
那人说道:“瞧你说的,咱们这也不是什么大地方,撞死一个人那都是大新闻了,哪能一天出俩次呢。”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低头喝粥。
“你好,请问我可以座下吗?”
我抬头一看,眼前一亮,一个年纪和我相仿的女子站在我面前,她身穿一套粉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圆圆的脸蛋,带着一对酒窝。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正在对着我笑。
我点了点头:“没人,请坐。”
她坐下后,没和我说话,反而跟旁边桌子上的人聊道:“我听你们刚才说偷尸体,你们对这个事情有什么看法?觉得这是一起连环作案吗?会对你们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刚才和我聊天的哥们说道:“那当然是连环作案了,难不成还能一伙偷一个?要说对生活造成了什么,要我说啊,警察没有破案之前,恐怕整个市里都要人心惶惶了。”
她点了点头,又问道:“你觉得这次警方需要多久才能破案?”
那人摇了摇头:“不好说呀,既然死者里面有一个是警察的姐姐,我想这个案子能破获的快一些吧。一个月?俩月?依我看啊,最少也要一个半月……”
她回身对我说:“你觉得需要多久?”
我抬头笑了一下:“你是记者?”
她笑道:“我是XX报的记者,玫琳,您好。”
“我叫董刚,不是本地人,路过,呵呵,路过,要我看,这个案子最多十天,或许更快。”
玫琳一愣:“哦,为什么呀?”
我笑道:“也没什么,感觉吧,现在社会在发展,虽然作案手法日见精湛,但是警方破案的手段也是越见成熟,再加上精密的仪器。我想应该差不多吧。”
玫琳点了点头:“嗯,希望像你说的那样吧,”
我一笑:“不妨咱们打个赌如何?”
“好呀,赌什么?”
我看了看周围:“就赌早餐的吧。如果十天之内破获不了,我请你,如果破获……”
“那我请你吃!”她马上接道。
我点了点头,给五哥买了一些吃的,回身对她说道:“那咱们就走着瞧吧。呵呵。再见、”
回到房间,看见五哥呼呼大睡,听着声音挺沉的,但是眉宇之间依然皱着。唉,还是没跑出被人糟蹋的阴影啊。我将早餐放到桌子上。回身关门。
我打算去见见那个死者的弟弟,也就是牵狗的警察。
开车来到公安局门口,看了看表,他们差不多都上班了。把车停在不远的地方。等吧。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三个小时。
一直等到中午下班也没见到人,我叹了一口气,回想到今天早上有人说在北海桥那里发生了一次交通事故。应该去查一下,找人打听了位置。向着那里出发。
来到地点一看,原来这里是一个十字路口,车来车往的,要是从中间穿过,的确是有很大的危险,烈日下,一个交警站在那里指挥着。向四周看了看,见到路边有一个卖冷饮的老太太,穿着灰色半截袖,前面是台冰柜,上面一个大太阳伞。
我下车走了过去。说道:“来根冷饮。”:
“要什么样的。”她问道。
我笑道:“随便,我也不经常吃这个。你给我选一个就行。”
老太太拿出一根说道:“就吃这个吧,大伙都挺愿意吃的。来,小伙子,有凳子。不着急就坐一会吧。”
我点头道谢座了下来,看着过往的车说道:“大娘,这的车真多啊。”
老太太点头:“可不是。”
“你换个地方卖不行吗?这汽油味你不难受吗?”
老太太笑道:“习惯了,呵呵,你看,那个交警是我儿子,他爹死的早,我退休了,就一个人在家里,时间长了也憋着难受,琢磨着天这么热,孩子怪累的,就在这边上开了这么一个摊子,呵呵,要是他热了,就到边上喝口水,吃根冷饮,他们同事没事的时候也来。都习惯了。不为赚什么钱,能看见他,这心里也就踏实了。”
老太太几句话说的我心里发酸,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唉,我身为刑警,做上了我梦寐以求的职业,可是我爹妈呢,他们担心我的时候跟谁说呢?有时候让我注意安全,我还会觉得他们啰嗦。就为了自己痛快了。唉,不孝顺啊。
看见老太太慈祥的看着自己儿子,心里说不上来的羡慕。整理了一下思路:“大娘,听说咱们这大前天撞死个人?是吗?”
大娘点了点头:“可不是吗?好端端的一个姑娘,说没就没了。唉,当时撞的人都飞起来老高。掉到地上连叫都没叫。唉,可惜了。”
我想了想问道:“那个女的穿什么颜色的衣服啊。我有一个朋友的老婆离家三天了,到现在没回来,我们都帮着找呢。大娘,您跟我好好说说呗。来,再给我来瓶饮料、”
老太太拿过一瓶饮料递给我:“现在的小年轻,今天你爱我,我爱你的,几天就吵的不可开交。唉,我那天看到的姑娘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漂亮着呢,过路的时候被别的车差点刮了一下,她往后一迈,正好从右面过来个车,一下撞在身子上,整个人当时都飞出去了。唉。那么年轻的一个人,就这么没了。”
“大娘,大约什么时候撞的。”
“也就早上七八点钟吧,我也是刚出来,刚把冰柜放好就出事了。对,他弟弟还是个警察呢,都来问我好几遍了。”
我笑着点了点头:“行,大娘,打扰你了。我走了,您忙,再见。”
告别老太太回到房间,看五哥正在看电视,见我进来问道:“干啥去了?”
“去查一查死者,她是被车撞死的。就大前天早上。”
五哥一愣:“大前天早上?咱们是前天晚上,嗯,应该说是昨天早上看见的吧。刚子,是那个人吗?”
我摇了摇头:“不知道,那老太太说是穿粉色裙子的,可是咱们看见的时候明明是白色的裙子啊。”
五哥摇头:“也说不准是他家人给换上的呢。被车撞死了,一身的血,是谁都要换件衣服。”
“可那也不对啊,守灵都是一夜,他们是怎么把尸体偷跑的?如果真是咱们看见的那个人,他是怎么运输到那么远的地方呢,难道真是像咱们看见的一样,背着?什么体力啊、”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说不上来。唉,这样吧,晚上咱们去看看不就得了。”
“行,那咱们就去看看。”
后半夜一点多种,路灯已经完全的熄灭。我和五哥拿着一些东西开车来到事发地点,来到我买冷饮的路口,我对五哥说道:“就是这里,那个老太太就告诉我是在前面撞的。你能行吗?”
五哥点了点头:“应该没问题,只要在方圆五十米内就差不多,刚子,走,下车。”
下了车,找了半天才算找到一个相对偏僻的地方,拿出三根蜡烛摆成一个三角型放到道上,把鲤鱼用红纸贴住全身放在蜡烛中间。五哥左手拿出一张符,右手用中指点着鱼目轻轻的说道:“龙目定魂,三命通存,借龙明珠,唤回阴魂。”
黑夜中,没有一丝的光亮,路灯已经熄灭,满街上只有偶尔穿过的车灯还能留下一条光线,在离路口的不远处的一个树地下,三根蜡烛发这微弱的光,五哥左手拿着燃烧的符,正在静静的看着周围。
我看了看周围,一点风声都没有,空气中夹杂着一丝闷热。我看了看五哥问道:“怎么样?找到什么了吗?”
五哥仔细的看着周围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老不死的,你不是要睡觉吧。
还没等反应过来,五哥对着空中打出一套手印,燃烧的符缓缓的在空中落下,五哥皱了下眉头,看了看周围:“出来吧。咱们聊聊。”
此时我和五哥注视着周围,汗水已经慢慢浸透我的后背,依然没有风声,依然没有任何的声音。
突然,一阵风声夹杂着一个黑色的影子从不远处飞驰而过,我吓的一哆嗦,张嘴就骂:“这是哪个孙子。这么急着去投胎啊。大半夜开这么快,你要干什么?”
目送汽车远去,周围又黑了下来,五哥突然一指头上:“刚子,快看。”
我顺着五哥的手望去,只见在我的头正方的树枝上竟然座着一个浑身雪白的‘人’这个‘人’像雾一样,却依稀可以看见轮廓。而此时,她正坐在树枝上慢慢的褛着自己的头发,可是当我看见的时候,头皮一下扎了起来,她,她竟然在一缕一缕的拔着自己的头发。
我悄悄的向五哥身后靠了靠,小声的说:“五哥,你叫的是她吗?”
五哥点了点头:“应该是吧。”
“你别应该啊,你要肯定,不行咱就给人送回去吧,大半夜的,谁出来都不容易。”
五哥笑了笑,对这树上的‘人’打出一个手势:拿出符在空中一摇:“命语通存,燃符会人。”
看着五哥手上的符慢慢的燃烧起来,树上的那个人缓缓的落下,一阵阴风向我吹来,夹杂着臭味。我轻轻的推了推五哥:“怎么这么臭呢?拿个东西会放屁?”
五哥轻轻的说道:“别误会人家,是我!”
“大哥,你在这个时候还这么放松,我太佩服你了。看,她过来了。”
五哥笑道:“别怕,有什么话你就问吧。横祸而死的人很少有七天之内会说话的,刚才我帮你调试了一下,还行,你先对付着用吧。”
“调试?什么意思。”
五哥对她招了招手,对我说:“人的身体就像是一个手机,只要调整好频率,一切都能收听到。刚子,你问吧。”
我看见她慢慢的向我走了过来,我对着她点头笑了笑,希望给她留个好印象:“你好。请问你叫什么名字?”
她如一片雾一样,看不清楚脸,但依然能看清楚身体的一举一动,她身体微微抽泣,空洞的声音传来:“我叫秦岚!”
“哦,那个警察是你弟弟吗,他叫什么?”
“他叫秦冲。”
我低头想了想:“你现在知道你的尸体在哪里吗?”
她摇了摇头。我一愣,你不是鬼吗?怎么连这本事都没有?“你不知道尸体在哪里?你这几天都在哪躲着,太阳出来你不就完了。”
空洞的声音传来:“树上。”
“树……五哥,她怎么能躲在树上呢?”
五哥笑了笑:“出横祸的人跟病死的人不一样,病死的人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当咽气的时候他的魂魄还是清醒的,如果是出横祸的人,她会跟普通人都一样,感觉到疼痛依然会昏迷,等醒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已经是死亡的了。这个时候尸体如果找不到了,那么就会在树上,或者是桥下躲着,等到阴差来了才能走出去。不过,虽然她不知道尸体在哪里,但是她能感觉到。不信你问她?”
我看了看秦岚问道:“那什么.你能感觉到你的尸体吗?比如现在你的是尸体怎么样了?是烧了,还是感觉到别的了?”
她看了看我:“埋了!没烧!”
“埋了?这年头还有这样的活雷锋?那你知道你的尸体现在在哪里呢?”
她摇了摇头。
我想了想问道:“这样吧,你告诉我一个只有你和你弟弟才知道的秘密。我去找你弟弟,了解一下情况,争取帮你找回尸体,你不知道啊,为了你,现在整个市里都闹得人心惶惶的。”
秦岚似乎在思考,良久才说道:“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他。”
“什么意思?”我看了看五哥
五哥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你不是警察吗?这个得问你。”
我苦笑了一下:“你再告诉我一个你们之间的秘密吧、”
秦岚想了想,摇头说:“就这个,就这个。”
我点了点头:“行,就这个,你知道谁撞的你吗?”
她摇了摇头,我心里不觉想到,要是自己连凶手都不知道,那可叫死的惨啊。“五哥,让她回去吧。”
五哥笑道:“你还想干涉人家人身自由啊,到时候她自己就回去了。咱走吧。”
我笑了笑,本想跟她挥手再见,抬起手,挠了挠头,还是永别比较好。
清晨,我来到公安局,依然像昨天一样的守护,还行,老天爷很照顾瞎家雀,真的被我碰见了。
看见他要进单位,我按了俩下喇叭,慢慢的放下车窗,招了招手:“你,过来。”
秦冲皱了下眉头,走到车前:“又是你们。什么事?”
“上车。”
“你们要干什么?”
五哥笑道:“看你那架势,好像谁要揍你似的,在公安局门前打警察?呵呵,我们没那胆量,上车,问你点事。怎么样,敢上来吗?”
秦冲毫不犹豫的打开车门上车,五哥点了点头,而我却是苦笑一下,这样的警察,没啥发展。
车开了一会,我问道:“秦冲啊,想问你点事。关于你姐姐的。”
“什么?你们是谁?”他突然站起来,抓住我的后衣领。
“靠,你慢点,还想撞死啊,开车呢。坐下,说你呢,坐下。五哥,我的证件在哪呢,给他看看。”
五哥拿出我的工作证,他看了看问道:“你是黑龙江的警察,到我们这里干什么?”
我开车笑道:“好像我愿意来似的。这不嘛,出去玩,路过,听说你们这里丢尸体了,作为警察,顺便查查,呵呵,我可不是为了你们。我是为了一份责任。实话告诉你,只要你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就能帮你找到你姐姐的尸体,你信不?”
秦冲看了看我们:“我凭什么信你?”
五哥笑了笑:“刚子,秦岚怎么说来着,二十块钱。买鞋。我偷的,不怪你。”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笑着问秦冲:“怎么样?信了?”
嗯?没反应,一回头,这小子,又哭了。
我摇了摇头:“秦冲啊,人死不能复生,你节哀顺变吧。实话告诉你,我们昨天见过你姐姐了,我知道你不相信,所以问你姐姐你们之间有什么别人不知道的秘密,你姐姐亲口告诉我们的。怎么样?信吗?我这个哥们会点……嗯,就是咱们说的迷信吧,他是学密宗的。如果你相信的,我问,你答,如果你不相信,那也好办,我把你送回去。怎么样?”
秦冲看了看我们,摸下眼泪:“你们问吧。”
“你姐姐出事以后,你们家人给换过衣服吗?”
“换过!”
“什么样子的?”
“白色的连衣裙。我姐姐最喜欢那条裙子。”
“有你姐姐相片吗?给我看看。”
秦冲拿出钱夹,抽出一张相片递给我。接过相片,仔细的看了看,嗯,身材不错,长的也挺好。要不说这南方姑娘好看呢,只要白,个子再高点,五官只要一般看上去就很漂亮。秦岚的一头长发披在肩上,长长的睫毛,清新的贝齿。一双眼睛透露出慈祥的光芒,抱着身穿警装的秦冲,贴着脸,看着前面,说不上来的喜爱。
我想了想:“你家里几口人?”
“就我和姐姐。”
五哥一愣:“那你父母呢?”
秦冲低头说道:“我父母都是警察,在一次意外中去世了,那时我才十三岁,姐姐比我大四岁,我们都是公安局帮衬着才过来的。后来我考上警校,分配到这的。两位大哥,我知道前面得罪你们了,只要你能找到我将姐姐尸体,你说干什么吧,我秦冲连眉头都不皱一下。”
我笑了笑:“就你这样的警察,狗屁不是,你能干什么?人家叫你上车你就上车,你知道我是谁吗?我真要是找你麻烦,你扛的住吗?小小年纪,什么事情都不想后果,你既然穿上了这身衣服,你就要明白它的责任,你要保全自己才能消灭敌人,就你这样的,连自己都保不住,你还消灭谁?还眉头都不皱一下,你除了猛点,你还会啥?”
“我……”秦冲想反驳,可是一切都是无力。
五哥笑道:“行了,行了,人家也不是你手下,干嘛这么说他。秦冲,我们什么也不用你做,今天告诉你一个线索,我们在来的路上看到一个人,背着一个穿白色连衣裙的女人在路上走,那个时候我们刚过一个村子,刚子,你给他画个地图。”
我那出笔,找了一张纸,开始细细的描述我们来的路线以及发现犯罪嫌疑人的时间和地点,秦冲听完后不断的点头:“行,我马上回局里找人。”
我叹了口气:“谁能跟你去,说实话,我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你回去跟局里人说这事,他们能派人吗?你以为你是局长啊。”
“那、那怎么办?要不我自己去。”
此时我也在思考当中,如果看见的那个男人背的真是个尸体的话,抓来也没事,可是人家万一真是他媳妇呢。那谁敢抓。
不过回头一想,靠,要是他媳妇肯定是活的,操什么心。去一趟还能如何,大不了就费点事呗,万一抓到人了不就立功了吗?嗯,怎么想怎么对,我和五哥商量一下,五哥也觉得可以。我们便决定开始往回走。
“大哥,大哥,你们带我一个行吗?油钱我拿,所有的费用我都报销。”
我笑道:“行啊,既然你想去那就去吧,我们等着你,你回去请个假吧。把衣服换了。别穿警装。”
一切就绪。
我们三个人开始往回来的路上出发。没走多久,便来到了那个村子。把车开进村口,一大帮小孩子在边上起哄。按了好几下喇叭才让开。围着村子转了一圈,连个旅店都没找到,看来今晚是要住车上了。
“刚子,想什么呢?”五哥问我。
我坐在车里,看着外面:“五哥,你说这村子一般都是几点睡觉啊。”
秦冲忙答道:“这里没什么娱乐,睡觉都比较早。晚上七八点钟就睡了。”
我看了看表,刚刚中午,我问五哥:“怎么才能找到当初背媳妇的那个男人呢?”
五哥摇了摇头:“不知道,你问秦冲!”
回头看了他一眼,也是摇了摇头,突然又点了点头:“我可以一家一家的找,反正也没多少人,麻烦你把他的相貌告诉我。”
我点了根烟说道:“身高一米七五左右。平头,晚上看的不太清楚。这样吧,你下去找找看。你就问问谁媳妇穿白色连衣裙,人在哪里?至于什么借口,自己想去。”
秦冲下车后,五哥笑道:”我发现你看他很不顺眼。”
我笑了笑:“岂止是不顺眼,我看他跟看孩子似的。穿个警服没个警察的样。切,要是我手底下的兵,你看我怎么拾倒他。刑警队出成绩最快,可是危险系数也最高。要我看啊,实在不行就管户籍吧。省心。”
五哥笑了笑:“人家毕竟上班没多长时间,你这么要求他有点高了,行,就说你。你怎么能打听到这个村子里有没有咱们看见的人,万一是咱误会了怎么办?”
我笑了笑:“跟我学着点吧。切。看见那边几个孩子,买点饮料过来。”说完,下车,关门,朝着一帮正在玩耍的孩子走去。
“小朋友,你们好啊。玩什么呢?带叔叔一个呗!”我笑着接近他们。
几个孩子正在地上跳格子,看见我走过来,大有稀奇之意。其中一个大约七八岁的男孩子,穿着蓝色的背心,虎头虎脑的对我一笑,露出一棵小虎牙:“叔叔,我们玩跳格子呢。你会玩吗?”
我哈哈一笑:“当然会了,叔叔小时候和你们玩的一样。看你玩的比较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那个男孩子笑道:“我叫铁蛋。”
“呵呵,铁蛋啊,来,叔叔给你跳一个,你看看。”说完,拿出钥匙往格子里面一扔,开始和他们玩了起来,玩了一会,看见五哥拎这饮料过来,大家找个树根坐了下来。刚开始孩子们不敢要,还是我露出了和善、慈祥、美丽、活泼、等等吧,反正是很好的眼神,他们才算喝了起来。
我喝了一口,问铁蛋:“铁蛋,最近你们村子有什么事没有?”
铁蛋喝了一口:“什么事?”
“就是比较喜庆的事啊,比如谁家盖房子啦,谁家娶媳妇了,当然,还有谁家有人去世了,都算。”
几个小孩子听到我的问话,开始叽叽喳喳的互相说话,铁蛋挠了挠头:“俺不知道。”
我笑了笑:“拿你再好好想想,比如谁家放炮,谁家吃席,”
铁蛋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前天老吴家吃席来着,好多好吃的呢。我们都去了。”
“他们家为啥办席呀?”我问道。
“嗯……”铁蛋摇了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我知道,”旁边一个和铁蛋差不多大的女孩子说道:“老吴家的儿子结婚,可是没看见新娘子,我和娘一起吃的,娘不让俺进屋。”
我和五哥对视一眼,我笑了笑:“老吴家儿子多大了?”
铁蛋说:“去年钓鱼的时候死了。多大俺不知道。他娘为了这事都快疯了。”
铁蛋一说,我心里咯噔一下,难不成真的让我猜中了。这个年代真的有阴婚?
“铁蛋,老吴家在哪?”
铁蛋用手一指:“就在前面,过了道,往西走,第一家,一个大铁门就是。”
我又问道:“那你们谁看见新娘子了,漂亮不?”
几个孩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摇头说道:“没看见。”
我刚要起身,就听铁蛋说道:“虎子,咱俩看见的是不是新娘子?”
虎子想了想:“不知道,可能是吧。”
我连忙问道:“铁蛋,你看见的新娘子什么样,好看吗?”
铁蛋摇了摇头:“没看清楚,我和虎子刚趴窗户,就让俺爹给拽下来了。”
“新娘子穿的什么色的衣服?”
“白的,躺在炕上。”铁蛋很肯定的说道。
我笑了笑,把五哥手里的饮料都拿了过来:“你们喝吧。叔叔还有事。有时间再来陪你们玩。:”
上了车,五哥笑道:“我真服了你,你怎么知道能从孩子嘴里套出话呢。”
我笑道:“说你傻吗?这个村子本就不大,谁家有个大事小情的,孩子肯定第一个知道,人家放鞭炮,他们捡剩下的炮玩,谁家吃席,他们肯定一窝蜂似的冲进去。所以,问孩子是最好的办法了。”
五哥点了点头:“你别说,有时候看电视,别人家放完炮都是孩子们先冲上来。呵呵,真行啊你。”
“告诉你,学着吧,学会了都是自己的。别人抢不去,走,去老吴家。”
“你不告诉秦冲了?”
“先打听明白再说。”
按照铁蛋的说法找到老吴家,我把车停在门口告诉五哥:“你别说话,一切看我的。”
下了车,来到院子里,看见一个年纪五十多岁的老头,身穿灰色的背心,蓝色的短裤,蓝色的拖鞋,头发稀少,中间发亮,园脸稀眉,嘴唇比较薄,一看就是个骂街的好手。当然,他现在没骂。正蹲着摘葱。旁边的凳子上放着一碗大酱。
我咳嗽了一声,看见他转过头笑道:“摘葱呢,还没吃呢?”
他站起身来点了点头笑道:“可不是,刚下地回来,呵呵,你们是……”
我笑了笑:“呵呵,我们是民政局的。”
他一愣:“你们……有事啊?”
我点了点头,没说什么,走到他家的院子看了看:“这葱不错啊。有点事。”
“嘿嘿,有啥事屋里说,屋里说。嘿嘿。老蒯啊,来踥了。”
我也没给他好脸,无所事事的看了看周围,抬腿迈进屋里,他老婆连忙冲我们点了点头,擦了擦炕沿:“那什么,你们,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点水。”
“别忙活了。今天来呢,就是跟你们说点事。”说完,看了看门口。
“哦,哦,”那个女人连忙把门关上,和他老板对视了一眼:“啥事啊?”
我对五哥说道:“你先上外面,别让人家偷听。”
五哥点了点头,站在屋里向门外望去。很有放风的意思。
老头看了看我们煞有其事的架势,有点发懵:“同志,啥事啊?整的怪神秘的。”
我冷笑一声:“啥事?实话告诉你,我们是民政局稽查队的,专门管清理户籍,退坟还林,嗯,呵呵,还有一些没有响应国家号召,不主动火化的。你说我找你们啥事?”
老头一机灵:“同志啊同志啊,我儿子已经火化了。”
我一笑:“是,你儿子是火化了,可是有人举报你儿媳妇没火化吧!对了,有人举报还说你的尸体是偷的呢。呵呵,你看把你吓的,我们局里都不相信,哪有偷尸体的呢,呵呵,肯定是自己家里人,对吧。”
老头脑门全是冷汗,听我说完不住的点头:“是,是,那是俺们家的儿媳妇,前几天得癌症死了、
我听着心里笑道:“你这话要是让秦冲听见,脑袋都能给你踹碎了。”我叹了口气:“唉,可是你们这么整就不对了,为什么不火化呢,咱们国家有规定,除了是海外华侨,港澳同胞,少数民族享有土葬的权利以外,其余的都要进行火葬的,别说你了,你看看不管多大的官,人家谁不火葬。所以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呢也简单,一呢,就是让你在我们的监督下把尸体拉到火葬场进行火化,二呢,就是根据国家法律处罚规定,要对你们进行五千块钱的处罚。当然了,你也可以对此事提出意义,你要是不想交也行,你们家谁说的算?一会跟我们去趟法院。”
老太太一听一下就盘腿坐在地上,举起双手拍这膝盖:“我的天啊,这日子没法过……”
“闭嘴!”老头一声大喝:“哭什么玩意你,都怪你,我说火化你嫌乎费事,这下好了,人家找上门了。你现在知道哭了,早干什么去了。”
老太太无辜的看着老头:“我没……”
“你没什么玩意你,出去。败家玩意。你给我憋回去,听着没?说你呢,憋回去。”
我冷笑了一声:“都别废话了,这样吧,你们谁跟我走一趟,大哥,就你吧,让你媳妇给准备点衣服被褥什么的,万一进去了,省得再拿了。”
老头一惊:“啥?还得蹲笆篱子,那,那俺们交。俺们交,可是同志,俺们手头没那么些钱啊,你能不能宽容宽容。”
我正色道:“这事能宽容吗?这钱是我管你要的吗?这是国家的法律。”说完,冷冷的看了看他们,叹了口气:“唉,也是,看你们也不富裕,这样吧,你先拿五百块钱,然后跟着我们去把尸体抬出来。拉到火葬场火化,可有一点,如果领导问起来,我们还得说你没交钱,如果领导不问嘛,我估计有个两千块就差不多了吧。就是不知道领导能不能问。”
老头眼睛转了转:“成,成,同志,俺也不是不识抬举,您给俺们这么大的方便,俺不能忘了你们。老蒯,去拿两千块钱去给同志们。”
我忙摆手:“你看这事整的,这样吧,你先把钱拿着,我们身上也没带工作证什么的,咱们把尸体送到火化场,然后我们再给你开个收据什么的,不过要是开收据,就得五千了。”
老头摇了摇头:“不要收据,不要了,俺们要那个东西也没用。”
我笑了笑没说什么,看了看周围,起身道:“那行,那咱们就去起坟吧。早整早利索。”说完,又仔细的想了想问道:“其实看你们不容易,唉,谁让我心好呢,这样吧,如果你们能给我找出谁家还没有火化的,咱们就不罚款了。但是必须要火化,怎么样?当然了,那家经济条件要好点,你说是不是,要不然罚款交不了那么多。我们也没办法交代你说是不是?”
看见他们在思考,我哈哈一笑:“算了算了,既然全村就你们一家没火化的,那就别怪我了,那咱们就……”
“别,别,大兄弟,别介,俺告诉你一个还不成吗?”老头拦着我说道。
“一个哪行啊,罚款凑不够,我们也不好办啊,这样,你再多想几个。就三个吧,只要你说出三个,咱们就当那个没这事,呵呵,我们也是给公家干活。睁一眼闭一眼呗,你说是不是!”
“那是,那是。你容我想想。”说完,坐在那里开始琢磨。
五哥站在门口看了我一眼,虽然没什么表情,但是绝对是要憋疯了的眼神。
我看了看表:“算了,你们也想不起来,拉倒吧。咱们起坟去吧。你们准备钱吧。”
“别,别,大兄弟,外村的算不算?”
我叹了口气:“唉,行啊,你说吧,反正俺们有车。”
“大兄弟,俺也不瞒你,东村的老陈家和俺们村的老霍家都没火化,他们两家的条件都比俺们家强。你看我这么说行不行。”
我点了点头:“行,只要有人就行,但是你得给我写个保证,万一等我们去查了,人家都是火化的,那我们可没罚款了,回头不止要找你,还要多罚你。知道吗?来,拿张纸,写下来,最好连时间,地点都写清楚。”
“哎,哎,我写,我写。”
看见老头写完,我笑了笑:“走吧,咱们去起坟吧,对了,你们家有车吗?不行的话我找殡仪馆的车来一趟,不过说好了,一趟八百,要是在家接还成,到山上就得一千。当然了,你们家有车最好,你省钱不说,我们也省时间。”
“有,有,俺们自己家有四轮子。”
“那行,咱们这就去吧。只要把人拉出来就行,棺材就埋那吧,国家只要求火化,也没要求不让做棺材。你去开四轮子吧,我们在后面跟着。”
老头一跺脚:“唉,走吧。”
看见老头把四轮子开出院子,我和对五哥说道:“你现在马上去找秦冲,让他去村口外面等着,什么也别问,等过了这个村子的范围再辨认尸体,我估摸着这的村民八成和买媳妇一个道理,警察要是敢去找人,满村子的人都敢给你对这干,只要你不把他们逼急了,他们还是很理智的。万一真闹起来了,凭咱们几个不好干啥,伤了人不说,关键耽误事。”
五哥点了点头下车,我按了下喇叭跟了上去。
来到一座山上,老头指了指一座新坟:“就是这了。同志啊,商量商量,能不能不起坟啊,不行俺过两天给你俩钱当罚款也行啊。”
我叹了口气摇了摇头:“真不行啊,你没看现在的医院都要取缔太平间了吗,以后只要是死了,马上就送火葬场。这是国家的规定,严着呢。我真不好说什么啊,别说我,就是你们市长也不敢呢。反正我好话说尽了,你要是实在不想起也就算了,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别,别,我起,我起还不行吗?”说完,从车上拿出镐头,叹了口气,往手心吐了唾沫,举起铁镐